于鱼生着闷气不想理他,一整个晚上来来去去,提水洗漱洗衣服,期间无数次经过他,都当作没看见,连个眼神都不给。这样的冷落下,柳施逄还是到了十点钟才离开,与平时相比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他一走,于鱼就后悔了。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柳施逄离开时面无表情却怎么看怎么落寞的脸,连平时看来潇洒无比的身姿都透着股可怜兮兮的劲,似乎还可见两片落叶在他身后打个卷儿飘过,其凄凉程度足可令闻者同情见者伤心。
    其实若要仔细追究起来,柳施逄并没做错什么。他与人不是同类,怎么能用人类的标准要求他?更何况,于鱼皱着鼻子想,或许妖怪们自有一套谈恋爱的方法呢,他只顾着自己瞎折腾,没顾及到柳施逄的意愿,他表现得不热衷也在情理之内。倒是他自个儿,方才那小肚鸡肠的小脾气现在看来尤为刻薄,难为柳施逄毫无怨言全部忍受了,恐怕他从来没受过这种气,不然怎么会是那样一副无措的表情。
    越是这么想着,于鱼内心的愧疚越如潮水铺天盖地涌来,连个泡都不冒就把他淹没了。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好,第二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恋爱宝典》揉碎了丢垃圾桶里。他是为了让两人相处得更加愉快才向胡风取经的,结果这还没开始实施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