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的焦皮,露出金黄色的肉皮来,闻着就香。不过,这离能吃还早着呢,洗干净,破成五六块,剃掉骨头和牙齿,再洗出去几道血水,铁蛋已经要被馋死了。
等安然再给锅里热油,爆香葱姜蒜八角茴香,再扔两块红糖炒出糖色,他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口水都够洗个脸的啦!“小姨是要做席面吗?”
在他心里,只有队长家儿子结婚的席面才这么隆重,这么美味。
“卤猪头肉,去,看着猫蛋,当心她滚下炕。”小丫头已经会翻身了,而且翻得很好,一个人能从炕头滚到炕尾,得有人不错眼的盯着。
等猪头肉炒上糖色,加两大瓢水,盖上竹篾编的锅盖,安然就给灶膛里烧上小火,慢慢炖着,锅边贴了一圈白面饼子,一会儿也烘得又香又软。
猪头肉卤出来,还得切成薄片儿,肉皮金黄而脆,肉质粉白还特嫩,有股包淑英从没吃过的鲜味儿,“然然你这做菜手艺跟谁学的,可真厉害。”
“一开始是在小白楼学的,后来插队的地方有个海城大饭店的厨师,我给他帮点小忙他就教我。”是有这么回事,那人还住她和宋知青的隔壁,看不惯他们每顿敷衍了事,总会指点几句。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后来几十年独自生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