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白天不浇夜里浇啊,要赶上冬天得多冷?”
“没事没事,每天三个小时而已,冷不着的。”
“说说说,说啥呢你,让你留的韭菜留够了吗?待会儿我还得往我大姨家送呢。”正说着,一个比他更矮的男人走出来,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怪滑稽。
“留够了够了,昨儿晚上我去老赵庄看拉水的车子,结果自行车给我坏半路上,三点多才回到农场,现在困死了都。”
来人似乎是很关心这个问题,“那他们那边怎么说,水收到了吗?”
“收到了,因为水库那边以为是给咱们农场送的,每车还给多送了两桶。”
来人不说话,见没人注意这边,才搓了搓手指,“拿到没?”
“拿到了,水钱一共一百二十块。”
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说的也是别人听不懂的话,可安然是做生意的,对这里头各种门道十分清楚,通过他们鬼鬼祟祟的交谈很快猜出来,这俩是卖水贼。
卖水贼,不仅是这年代独有,哪怕到了三十年后五十年后,只要有需要就有市场,有干旱的地方,“水”就是一种稀缺资源,就能卖钱。
向阳农场在市中心,周围全是工厂和居民区,无法蓄积独立的灌溉系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