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然倒不是担心自己安危,“我妈和猫蛋呢?”铁蛋在学校还没放学,倒不用担心。至于家里的东西更不用担心,她昨儿刚把收音机拿工会给大家伙听新闻了,自行车也在车棚不在家,家里只有几个锅碗瓢盆和家具,唯一担心的就是存折,因为不能立马盖房子,她这几天常拿出来憧憬,憧憬完以后放回床底下。
    当然,也不是大喇喇放床底下,她找宋致远要来胶水,在床板背面粘了个纸叠的袋子,放存折刚好够,怎么挪床折子也掉不下去。床板与地面之间的缝隙很小,就连小猫蛋也爬不进去,所以暂时应该安全。
    “你妈刚带着猫蛋回来,让我给劝出去了,就在街角百货商店后面躲着呢。”
    安然真心实意说了声“谢谢您”,“对了婶子,你看见带头人长啥样没?”
    “胖胖的一男同志,我听见别人叫他司会长。”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又是司旺八。看来,上次的劳动改造没让他学会重新做人啊,她就说呢,威风凛凛声名在外的“斗天会”居然让她几句话就留在小海燕,肯定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原来是还憋着大招呢。
    可她这半年很低调,也很谨慎,没有投机倒把也没写啥不合时宜的文章,应该不至于让他们抓住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