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过,落魄过,潮水退去,唯一剩的就是那套房子。大家都知道他不会放弃房子,所以堵门是有用的,甚至有人还放话,除夕之前他要是还不出钱,大家就去街道办告他,把房子收回,能抵多少是多少。
安然去地窖里把伪装在米缸里的手表全拿上来,真诚地看着他:“你不用给我,也不用愧疚,我帮你是因为你救了我的女儿,现在算两清,成不?”
石万磊心头大为震动,这个女同志好像有能洞察人心的本事。
“留几块,给孩子。”
小猫蛋也是很会观察大人的,哒哒哒跑过来,拽了拽石万磊粗糙的大手:“伯伯,谢谢你哟,但我不要手表。”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手表鸭。”脸不红心不跳。
安然为自己闺女的懂事而开心,因为她知道这丫头在说谎,她明明爱她爸那块海城手表爱成啥样了,知道地下室藏着一包一模一样的,经常带着黑花壮胆,偷偷跑下去摸着玩儿呢。她手还小,戴上去晃晃荡荡,一下就给掉了,有一次戴爸爸手表差点摔地上,安然教育过一次后,她就不戴了,只摸,只看。
宁愿就那么小耗子似的,躲在底下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能不喜欢?
“你喜欢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