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拥挤, 经常是排半个小时快轮到了, 然后忽然发现到站了, 列车员拎着一串钥匙过来,哐当一锁……又得憋到车子开动。
总体来说坐的时间比走动的时间多, 又得憋尿,安然腿都坐肿了,一按一个窝, 半天恢复不了。
上辈子除了刚开始创业那几年, 安然还真没受过这种罪。摆地摊踩缝纫机虽然累,但至少能劳逸结合,肢体能得到锻炼,这样缩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 实在憋得难受。
幸好宋致远还算自觉,上午他补觉,妻子带孩子,中午饭一吃他就开始醒了,换妻子睡,他来带孩子,夜里也是他把自己的位子让给她们睡,他自个儿靠窗站会儿,在昏黄的夜灯里看会儿子书。对安然来说是难熬的日子,对他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休息时间,不用再埋头苦干,不用随时关注各种数据,还挺悠闲。
就这么夫妻搭档着,熬到第二天晚上八点半,随着广播里传来“本次列车终点站海城站到了”的时候,一家三口跟车厢里的所有人一样,露出如释重负、跃跃欲试的神情。
走出火车站,海城路上车子比阳城多多了,无论是自行车还是四个轮子的小汽车,都让没见过大世面的安文野惊讶坏了,一直叽叽哇哇,一双眼睛压根不够她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