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也搬了个椅子坐在她的身旁,而后,将握在掌心的小小的一罐旺仔牛奶推到她手边。
舒宁一怔,鲜红色的罐子上胖乎乎的娃娃正对着她扬起灿烂的笑容,她反应慢了半拍,“干嘛?”
“压惊。”
冷淡的两个字,气得她已经没脾气。
可她转念一想,想到昨天挤出地铁她不过稍稍提了一句,徐奕这就给记住了?
她狐疑,非奸即盗的前一句,她懂。
“舒宁。”他突然叫她,神色郑重,舒宁眼皮一跳,放下勺子等他下文,“我不是多管闲事,但叔叔对我而言犹如父亲。”
这仿佛是她记忆里,寡言的徐奕少数几次对她说过的长句。
舒宁低头,垂下眼帘,入目所视的是他干净好看的右手。她细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努力组织语言,然而心底深处的秘密无论如何都无法宣之于口。
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我差一点找人查了你的身份证。”他忽然坦白。
一句话,掷地有声,舒宁心跳加速,她惊恐的望着他,浑身紧绷。
徐奕补充:“差一点而已。”
她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了,“我也记得我强调过很多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