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珣走神间,梁近舟抬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嘿,想什么呢?”
“没,额,我不是给你发消息说没事了吗,真的没事。”
“没事就好,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
章珣礼拜二才去班里报到,辅导员把他送去教室,引起了一阵骚动不说,当天还被迫做了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章珣。”
教室里稀稀拉拉的起了一阵掌声,是有人多看了他几眼,但那一天直到结束,他都还是老样子。
程澍的电话是月中当天打来的,章珣在上课,老师的声音很明亮,他埋下头接了电话,“程先生。”
“下午有课?”
章珣没回答,原因是没记住课表,程澍大约是听出来了,跟他说,“我五点到。”
“好,知道了。”
那头电话挂断,章珣一下子脱了力,瘫软在了桌面上。
半个月来,章珣时不时会产生这种心有余悸的感觉,从胸口蔓延至全身,就像现在这样,手握成拳抵在心口,试图阻止自己平白无故的慌乱。
可到底是无果,章珣直起身子,也正巧,一只手指间夹着一片湿纸巾到了他面前——
“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