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珣的钢琴并不算出类拔萃的,只是小时候章信觉得他的儿子应该学会一种乐器,用来彰显章家和普通家庭的区别,章珣学了,考级也考了,但‘彰显’的机会并不多,后来去了卡萨,章珣便把这‘手艺’当成业余的乐趣,免去他枯燥乏味的生活和无休无止的孤独。
见到梁近舟已经是快打烊的点了,章珣完成了今晚曲子,正在收谱,那人刚送走客人,回来便问吧台要了杯水,倚着钢琴将水递给他,“今儿怎么过来了?”
章珣确实有些渴了,接过来喝了一口,“我,没事做。”
“也好,程哥忙起来估计真没时间管你,” 梁近舟站直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
“你搬去云顶了?”
梁近舟在被章珣指了另一条路时才知道这件事,讶异的过分,“那我那儿你不住了?”
“他说,让章珒自己住。”
梁近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在上头敲了敲,“章珣,程哥对你用心了。”
“我知道。”
“你知道?他都跟你说了?”
章珣点了点头,又听他说,“嗐,你们家生意是经营上的问题,程哥想过挽救的法子,但没用,烂尾烂账一大堆,他就是收购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