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章珣摆正了头,在黑暗中努力的摸索他的视线,“嗯。”
程澍趴伏下来,脸埋在他肩窝里亲他的脖子,章珣想,若是那天,程浪跟他说的是请他离开程澍,或者让他离开临海,他根本不会答应,尽管程浪带来了那么强烈的压迫感,他也很清楚自己绝不会离开,但程浪只是要他听话,所有言辞的背后,都在嘱咐他小心,隐匿,不可公开。
章珣做得到,这一年来,多少个跟程澍亲密的夜晚,他看着身上的人都应该觉得,这就够了。
日子过得很快,临海到了六月份天气热的不像话,章珣自打那次被郑博文威胁过后再也不让程澍去学校接他了,程澍宽慰过他许多次,但无果,只好由着他。
那阵子,两个人留在家里的时间也多了很多,平墅里时不时回荡起章珣的琴音,彼时程澍接受弗瑞斯的方案,正在进行第一疗程,章珣的琴声会让他从弗瑞斯制造的耳鸣中更快的解脱出来。
这件事程澍同样是瞒着章珣进行的,而章珣是从梅可那里偷偷知道的。
他看着躺在沙发里休憩的程澍,曲子轻了又轻,直到程澍睡着,才走过去,像只猫一样趴伏在他身边。
六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