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身后无人,再看回来,刚刚还在前面奔跑的哥哥也不见了,随后,周遭陡然升起密密麻麻的树木,在他叫不出声的同时开始朝他挤压、倾斜,天旋地转间,程澍倏地睁开了眼。
“SHU?”
Frizzle 打开灯,房间里亮堂起来,辛夷油的味道沁入呼吸道,程澍抬手掩住了额头,“几点了?”
“晚餐时间,”Frizzle 走到他身边,将他身上的仪器摘了下来,“梦到南黎了?”
程澍在他的搀扶下坐起来,“今天怎么样?”
Frizzle 看着他,“比上次好了很多,但是,Shu,这三年你的数值一直稳定不下来,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程澍觉得比上次好多了,应该是章珣的功效,因此对 Frizzle 这堆仪器并没有产生多少好感,从梦魇中脱离出来,他才起身,“走了。”
“你等等,”Frizzle 拿了事先准备好的药过来,塞进他手里,“按时吃药,按时报备,不要闹消失,再脱靶几次,我真的没法跟南黎交待。”
车子载着程澍从 Frizzle 的住处离开,回云顶的路上,路过沿海公路那条直角弯道,程澍的视线仍旧落在远处的海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