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视线。
“我要去下洗手间。”万鹏佯装四处找洗手间的标识,口中道,“你先走吧。”
俞弟弟沉默了数秒,说:“好,再见。”
在洗手间洗了下手,万鹏看着镜子里愁眉苦脸的自己,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是为了什么?十六岁的他对此感到很迷茫。
晚高峰已经过了,地铁车厢里的密度和他们下午来玩时差不多,有空位子。
万鹏倚着扶杆,站在车厢正中,忍不住望着车厢的一角。
他想起几个小时前,也是在车厢的一角,他低头望着俞弟弟,弟弟脸上的绯红一直染到了眼角,偷偷瞥他的时候,既露出害羞,还有种异样的动人。
旁边杨柯他们还在七嘴八舌地乱聊天,那隐秘的动人,好像是只展现给万鹏一个人看的。
这么飘忽所以地想着,万鹏又难免心虚起来,是不是太自恋了?普信男竟是我自己?
他又叹了口气,不想了。现在到哪儿了?他转头去看车门上方实时到站标示图,离家还有好几站。收回视线时,他忽然看到了车厢另一头的……刚分开不久的,俞仲夏的双胞胎弟弟。
男孩已经把不属于他的校服外套脱掉了,只穿着一件白色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