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个玩笑。
    “这次多亏你了,要不回去和岳云说说,把你让给我?”
    沾满腥血的剑立马不悦地抖动。
    “好啦,怎么会呢?”白新茶安慰它。
    他一步三晃地走向许留君,把他从雪水里扶起来背在背上。后者浑身湿透,却连打哆嗦的力气都没了。
    “我们去哪儿?”漫天风雪里白新茶勉强听到他问。
    “往北走,能走多远走多远,就像你说的那样。”
    许留君轻轻在他耳朵边呼了口气,似乎是笑了一下。
    “刚才你真厉害……在交流赛上准拿第一。”
    “怎么会?”白新茶咧开嘴角。“不过要是有说谎大赛,我肯定要夺得头魁。”
    他又开了个玩笑,可许留君没有回应。又等了一会儿,白新茶被恐惧一寸寸填满。
    “留君,你和我说说话。”他恳求。
    “娘……”许留君只是轻轻叫道。
    白新茶记得娘亲说过,人快要死的时候,最后想到的总是母亲。他的心疼痛到麻木,茫然到绝望,只能不停不停地走下去。风雪越来越大,水和汗结成冰,逐渐带走全部的热量。最后他跪倒在雪地里,视线渐渐模糊。失去意识之前,他似乎听到有人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