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难熬的日子,我虽然忘记了大半,可偶尔想起,还是会黯然好一段时间。
更可怕的是,过去的痛苦经历,换了种形式。重新折磨着我。
“你缝过鞋吗?你萧羿恐怕连衣服脱个丝都会毫不犹疑地扔掉吧。我缝过。我家里穷,上学的时候都穿别人不要的,有时候连别人不要的都捡不到……”
说到这里,我仰头看着萧羿。
那双眼睛里交织着某种我看不懂的情绪,好像深海一般,闪烁出神秘陌生的光泽。
喝醉的我,少了许多的顾忌。
我看不懂他的眼神,就干脆不去想,继续喋喋不休,“那年。我姑给我买了双运动鞋,她给我买的时候问我多少码的,我从来没买过鞋,偶然听同学说起,她说她穿三十八码的。我就告诉我姑,说我穿三十八的,我姑把运动鞋给我买回来,其实根本就不合脚,大了不少,可我很喜欢,天天穿……”
说到这里,我露出笑容,傻傻地,吃吃的笑。
为这人生中第一双新鞋。
“半年不到,鞋前面坏了,露出我的脚趾头,上体育课老师都会检查,看谁没穿运动鞋,我都会站在最后一排,自卑的掉眼泪。”
我的声音越老越低,陷入回忆当中,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