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异的是,随着那果实正在肉眼可见地长大,白月棠受伤流出的血泊也被尽数吸收。血泊一消失,那果实的生长便停止了,似乎是因为血液还有些不够的缘故。
白月棠听着不远处到脚步声,心中越发沉重,整个人也有些不清醒了。神志模糊之际,他暗叹人的一生能做的事实在太少,幽冥族才刚刚起步,以后不知道会怎样,好在家仇得报,也没有特别遗憾什么。若是非要说一件,就是他这个人,两世为人一直孤孤单单,不曾找到一个知己,一个伴侣,不过他自己一个人清清静静的,也过得挺好,只不过可能还是有点不甘心吧。想到这里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皆是两世发生之事,最后画面竟然停在了与玉成璧云海饮酒交谈的一幕上。那个时候四周皆是云山雾海,清风微拂,两个人谈天饮酒,末了还取出萧笛合奏了一曲。啧,那时候其实还挺开心的,白月棠迷迷糊糊的想到。
白月棠意识迷蒙,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瞥到那似乎还没有喝饱血的幼小植物上,下意识想着,反正也快要死了,不如成全了这个小东西。当下就用极少数还可以动用的灵力,凝了支冰锥,将自己刚刚有些凝固的伤口重新刺破,血液便再次流到了那株植物的根系上,很快便被吸收的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