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纶缓缓说出一串官员的名称,其中大多为六部四品以上大员,这些官员都是祁言之借各种理由,以及借他的各门生之手被构陷弹劾,而后替换成他自己的派系人员。
殷涔转头让特卫记下,“如今朝中可算祁党一派的,有多少人?”
赵纶道,“具体人数并未统计过,但我看来,十之六七都是听命于老师的。”
殷涔问得越来越深,“云南茶税一案,任同欢、叶明枝及西南大部官员都已定罪,但若说此事没有牵连到宫中,我是断然不信的,你信吗?”
殷涔手中明明有账册,但此刻他要听赵纶怎么说。
赵纶的防线已完全崩溃,“茶税的贪赃款项,朝中历来分而享之,几乎已成惯例……其中司礼监、内阁、户部、兵部是主要分赃去向,不用我说,殷大人也知是哪几位把控着这些钱款流动……”
殷涔盯着赵纶,问出几个字,“宫中呢?”
赵纶嘴唇早已咬破,此时却又狠狠咬上一回,鲜血顺着唇角淌下,“宫中……司礼监两位公公,一位代表皇后,一位……代表皇上。”
此言一出,殷涔想起叶明枝最后给他的那本账册上,“入内库”三个字,便是交由了这两位公公了,他继续问道,“高仁就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