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神思恍惚。
    那个人,就住在上面,那一层,2万一晚的套房。
    离她那么近,又仿佛远在天边。
    跟小郑吃了个食不知味的晚饭,沈木星就叫了一份麻辣鸭货,鸭脖和锁骨被卤得软烂,适合疲惫到没有力气的人,广东人的夜宵文化容不得半点沉思和矫情,一碗糖水下肚,苦水都给冲得七七八八了。
    “晚上是不是又吃了辣了?”母亲的电话打过来。
    “我才刚买,您怎么就知道了,神了。”沈木星往脸上铺面膜,把电话夹在肩膀上。
    母亲冷哼一声:“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做什么我不知道?”
    “有事?”
    母亲犹豫了一下,略显得小心翼翼地问:“这阵子,那个副教授没约过你?”
    “哪个副教授?”
    “就是你说你谈合作认识的那位,对你挺有好感的。”
    “早就没联系了,”沈木星淡淡地说:“那人发际线太高,我怕他过了三十岁就会谢顶。”
    母亲叹了口气,又问:“那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你同事的表弟……哦,药剂师呢?约你了吗?”
    沈木星回答:“小郑啊?约着呢,怎么了?”
    母亲立刻像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