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飞了,走到冰箱前,把酒瓶夹在腋下,腾出一只手从冰箱里掏出一盒巧克力,随意地甩上冰箱门,梦游般走到阳台上去,在无边泳池旁的小圆桌上坐下来,把东西一股脑堆到桌上去,盘起腿喝起酒来。
严熙光站在客厅,隔着玻璃门望着她与大海融为一体的样子,忽然懂得了她的难过。
原来,那不是失恋的难过,那是她这六年来乱糟糟的人生打了结,梳不开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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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大部分的难过,都来源于自己对自己的失望。恨自己眼瞎对渣男鞍前马后,恨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惹是生非,恨自己做什么都半途而废不自律,恨自己嘴笨脑子慢,在别人阴阳怪气的时候回击得不够漂亮。
沈木星在这座豪宅里啜饮着红酒,看着无边泳池和海景,趴在冰冷的玻璃上发呆,歪在躺椅上睡着,朦胧中感觉有人将她抱了起来,身子挨上床,她已经醒了,却假寐着翻了个身,继续从这床昂贵的床品之中,寻找着她一整晚都没找到的,半点享受。
第二天沈木星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严熙光靠在厨房的百叶窗前发呆,见她出来,又重新把早餐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沈木星在餐桌前伸了个懒腰,胸前那坦荡荡的解放,尽管隔着衣服,却还是让某人脸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