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已是染了秋色,洋洋洒洒落了满地金叶,让来往路人的脚风一扫,荡起几片落入水中,游游荡荡的随波逐流。
    钟姚从牙行出来在门口顿了下,她拢了下衣领的绒毛,一时不知要往左走还是右走。
    牙行管事跟出来站在身后,赔着笑说:“钟小姐,真不是我们为难你,实在是我们这人登记的招工都是些九流工活,什么跑堂的,做苦力的,做丫鬟的。你说我们哪儿敢给你介绍这些活儿啊?让钟老爷知道了还不责备我们?”
    管事将手上的录事单退给钟姚,小心的问:“钟小姐这是和家里闹了什么误会吗?”
    钟姚接过,看了眼上面自己狗爬似的毛笔字,将纸折起收进袖袋中,客气的说:“没有,我就是在家闲着无聊了,想找点事做。”
    “嗨,找事做也不能来咱们这些地方啊,”管事说,“你可以去帮钟老爷的生意啊。”
    钟姚闻言只笑了笑,没说话。
    钟老头的生意都是留给儿子的,他应该并不太想让迟早要嫁出去的女儿染指。
    钟姚没再多说,道了谢,左右看了下,最后往左走了。
    她没什么目的,就沿着河道走,没事儿将地上的银杏叶踢到水里。走了会儿,将自己在牙行填了又被退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