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钟姚行礼请安。
侧夫人不冷不热的应了声, 待钟姚入座后, 又问:“刺绣学的如何了?”
去绣坊学刺绣为自己做婚服,这是钟姚为自己每日外出找的理由。照理说, 按钟家这种家庭,小姐想学什么,自是可以请老师上门来教,不过侧夫人就是乐意让钟姚出去抛头露面, 让外人都知道钟家这个大小姐在家里没什么地位, 不如她自己的女儿矜贵。
钟姚也是吃准了她这种心理, 才能用这种借口轻易蒙混过关,钟老爷向来不关心这个大女儿, 自是更加无可无不可。
她也不用担心自己在西门长街摆摊的事会露馅儿, 侧夫人希望她多出门去招人眼, 自不会自降身份去绣坊求证,而钟家这种人家, 平日就算从西门经过,也必是坐马车路过,更不会去沿街小摊这种地方吃东西。
钟姚含笑应道:“还好, 绣的针法基本掌握了,就是绣的形还不好, 老师说要多练。”
侧夫人轻蔑的笑了声。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也只配去绣坊和那群绣娘为伍。
“姐姐的婚服绣的如何了?”钟箐在桌上拈了颗葡萄, 一边翘着尾指剥皮, 一边哂笑,“姐姐也不用着急,反正做好了也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