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闫清终于拿正眼瞧他,见说话之人二十来岁,长相瘦削刻薄,气质奢靡,一副纨绔姿态,虽穿着大袖锦袍却也掩盖不住身上那股草莽气质。
“说到体统,”闫清端起盖碗用碗盖轻轻拂了下茶叶,“小女子倒是听说,城南漕运的赵氏几年前还是个做船运的江湖帮派,本也是商会眼中很不体统的行当,六年前,朝廷从江陵到京城的水渠修通,沛城与京城实现了水路直通,自此从西南部运往京城的粮米便改了漕运,当时船只最多的赵家有幸承接了沛城的漕运,也因此得以进入商会,变成了正儿八经的生意人。”
他轻撩覆面抿了口茶,笑言:“没记错的话,现在的赵老板,早几年似乎是被人叫做赵帮主的,这么看来,我们这个本本分分不打不杀的小食铺子倒是体统多了,你认为呢?赵老板?”
“你!”赵祁拍案而起。
闫清坐着没动,只轻轻把茶碗放回桌上,歪了下头笑道:“赵老板息怒,小女子不太会说话,您是斯文人,可别和我这不知礼数的人计较。”
秦老爷微皱眉:“赵祁,你坐下,这里是商会议事,不是在你的码头。”
赵祁往首位那边看了眼,咬着牙坐了回去。
世子爷心中悠然,刚继承家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