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一思索,又觉明了。
什么战王,那上阵杀敌的又不是只他一位将军,想来无非就是陛下宠溺这个弟弟,想给他博点好名头,将别人打下的功绩都算在他头上了吧。
思及此,李府尹心中大失所望。
第二次见面,是在四个月前他五十寿辰时,宁王难得赏脸出了王府。
还是那副精神不太好病恹恹的样子。
之后便不再见过,有什么事都是他府里的属下前来通报。
李府尹甚至怀疑过这王爷不爱出门,多半是因为知道自己的气场根本撑不起战王的名号,怕出来被人看到会被拆穿吧。
故而他其实也有点没太将这个王爷放在眼里,想着不过是个跑到封地来养病的纨绔罢了。
可今日,他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今日这人敛了神色往这儿一站,虽还是那副白白净净的面容,却自内而外的迸发出强大的压迫感,举手投足,甚至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带着战场上厮杀回来的血腥味儿。
今天的一系列动作,果决又强势,这是一种至高决裁者的气魄。
他即便穿着一身袍服,手无寸铁的站在一群精甲朔方士兵中,其威压竟也能稳稳的压住那些士兵,让他们以他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