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姚微张了口,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吸进咽喉的空气似带着尖锐的冰渣,疼的眼角又感觉酸楚。
原来当日他在生死线上挣扎的时候,自己却还在和他怄气。
“命虽暂时保住了,却也不代表就能活。”慕夏依继续说,“这次伤的太厉害,连医师也无法保证他是能慢慢康复还是突然恶化,无奈之下,医师只能连夜启程回本家求药。”
“他昏迷了整整三天,前日下午才醒过来,他本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修养的,但一听见你出了事,便什么也不顾的要出门,我阻止他,他竟将我敲晕了也要跑出来。”
慕夏依愤恨的闭上眼:“他明明知道……此举等同于送死……”
钟姚抖着手轻抚慕修宸的脸,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
“你怎么这么傻啊……”她有好多话想说,最后也只泣不成声的吐出这么一句。
她覆手轻轻捂着慕修宸的心脏处,感受着手下微弱的跳动,她记得他曾说过,宁王的伤在心口处。
她哑声问:“他的伤是怎么来的……”
慕夏依闭眼按着额,似有些不太想回忆,但到底还是开了口。
“去年冬至大祭,回宫的路上遭遇到死士的袭击,他们在身上绑了炸药,阿宸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