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夫人满目通红,她抖着唇,莫名觉得现在的钟莹有点恐怖,本能的想忘后退。
钟莹看出她的意图,蹲下身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又将她拉回来,然后伸出右手杵在钟夫人眼前。
“看到了吗?看清楚这根断指了吗?四年了!你从来就没问过它是怎么断的!是不敢问?还是觉得无所谓根本就不关心呢?”
她咬着牙唤了声:“娘。”
“怎,怎么断的……”钟夫人艰难的挤出一句。
“那一天,我被他们从钟府抓回去后,”钟莹冷眼看着钟夫人,“那傻子便要拿刀杀我。”
钟夫人呼吸一窒。
“我的手指让他砸断了,但是他还不罢休,是香萍,为我挡了那一刀,她差点死掉。”
所有人听她慢慢说出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都沉默了,外面围观的许多妇女已经开始低头拭泪。
“你们在钟府过的和和美美时,我却在禄府过的生不如死;你们出去仗着节度使亲家的身份趾高气昂时,我怀着身孕被那傻子殴打至流产;你们在欢庆钟箐有了身孕期待孙儿出世的时候,我却已永远的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她将钟夫人拉到与自己面对面,轻声问:“娘,你说,你们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