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她就睡着了。今天一大早连早餐也没吃祁明泽就走了,他抱了她一整夜,今晨走之前对她倒什么话也没有,没有安慰没有解释,即使这些天发生了于她简直无法接受,超乎所有想象的事。
    所以她对他也什么话都没问。
    想听什么?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想知道,但什么也不想问,不知道从何问起,怎么问。
    在离开家去纽约以前的那种颓丧、矛盾的情绪又回来了,比那还糟糕,比那还严重。就像看到金浦的新闻而产生的身体本能的反映,此刻她对一切发生在身边,或是身上的事,身体也有了本能的反映,只是这一切都如同罩在雾气里。
    说不清道不明,但知道不对劲。
    阿森一个人吃了早餐,手机的事,舅舅的事,今天会办,但是她首先想见一个人,问清楚再办。时间还早,阿森出了门。
    大概是三叔一家都走了,所以祁明泽没在家里留人,出门没人再管她。
    *
    阿森一个人穿梭在园子里,12月底,气温越发的低了,但园子里还是处处有盛开的花朵,赖寒的不只腊梅,有专人在每天精心维护的园子,一年四季都可观赏。
    阿森却像走在贫寒的寒冬腊月里,满目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