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想不起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瘦的。
祁明泽脸上早已两行泪。
他错了,他是不是不该离开滨城,他为什么要离开,如果他在,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他是不是该和他一起去海城,他知道从河对华煜的独占目的他就该劝他的。
对,他喜欢他,不是普通的喜欢,是他难以面对的那种喜欢。如果他真是喜欢了自己那么多年,那么,也许他会因为他的劝阻而放弃去争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就不会成了现在这样。
老爷子说祁樾舟会不会醒来,全靠他自己的意志了。
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种事?
祁明泽觉得脑子眩晕,肩膀上蓦地落下一双手,老爷子的脸出现在眼前。祁明泽咽了咽喉咙上的哽噎,平静的问老爷子,确认祁樾舟为什么成了这样。
来前,从河没有告诉祁明泽祁樾舟是这样的情况,但他说了祁樾舟受伤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就连从河也刚出院,因为替他挡了一刀。
从河不想当这种冤大头,但祁明泽好像就希望是他做的,然后让一切破碎了的破碎的更加彻底,翻天覆地的混乱,他们之间的裂痕成为再无跨越的天堑。
祁明泽偏执的将这顶帽子扣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