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泽弯着腰身探在病床上,说完话,抬起眼睛看看祁樾舟。他眼睛沉沉的合着,浓长的睫毛乌黑的垂着,没有一点动静,脸颊被窗外的光线照着,能看到皮肤上细细的绒毛。
仔细看这副面孔,他想起祁樾舟每次来学校接他时被同学各种打听时的那种虚荣的骄傲;想起高中某次家长会,无人能来,他无奈就给他打了电话,他衬衫西装的出现在教室里,混在一堆家长中,离开时在女生中间引起的骚动;他跟他去过海城,见过他三言两语喝退一帮,保安拿着没办法,因私人纠纷闹到公司里的人。
真是很出众的一个人,是那样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能成了这个样。
祁明泽眼角渐湿,他直起身来,垂眼睛看握在自己手中的祁樾舟的手指。多好看的手指,又长又端正,连指甲也好看的一丝不苟,可是它一动不动。
祁明泽好好的捊直了祁樾舟的袖子,将他的手包裹好,放在了被子边。
转身,却被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从河站在病房那头,一张脸阴沉苍白。
似乎空气都在凝结。
“你怎么来了。”祁明泽漠地开口。
他不知道从河什么时候进来的,不知道他听到了些什么,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