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手机电筒。一有光亮,就见从河额头已经浸出一层细汗,额侧的软发已经濡湿,贴着冷白的皮肤。
    有光了,从河才松了手。祁明泽见了他的异常,但也没有多想。
    祁明泽下车,他平常也不是个胆壮的人,但是他摸着黑,借着车里溢出来的一点灯光,徒手在林子里折了许多茂盛的树枝,将车子一点点罩起来,直到它透不出光,尤其是面对着路的那一方。
    祁明泽在从河身上找出了他的手机,电不多了,他一分钟不敢耽搁,闻着水声去了。林子里夜里气温低,祁明泽身上只有件薄衫,一条及脚踝的裙子,为了行路方便,裙底他系了起来。
    祁明泽从未有过这种行夜路的经历,也从未有过这种孤身一人在野外的经历。他握着手机,却没有打开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借着透进林子的朦胧月光,摸到了河边,才将手机电筒打开。
    河滩上到处是野丛,车前草这种再寻找不过的野草如他所料,偏地都是。
    小时候,祁明泽经常同阿森去乡下老家玩,身上磕破了皮,阿森的爷爷就拿这草捣烂敷在伤口上止血。他觉得神奇,在图书馆翻过书,知道它叫车前草,可止血,可消炎。
    祁明泽将裙摆放在石头上,用尖石头将裙子砸破,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