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来看他。
    所有人都很好,连断了一根小指的舅舅也很好,满面春光。因为那些人被连根拨了,他就彻底摆脱了人人都知道踏进去容易,抽身难的泥潭。
    只有从河满身伤痕。
    他不给他看,他只好假装不知。
    “累不累,手怎么不暖和?”从河在薄被里手指揉着祁明泽的细手指。
    “谢谢你。”祁明泽突然说了句。
    “谢我什么,”从河轻松道,手里捏了捏祁明泽柔软的手心。
    “谢谢你的晚餐。”
    “你满意就好。”
    “从河,你想我对你做点什么?”
    “对我?”
    “嗯哼。”
    从河脸上难掩笑意,笑纹从唇角直泛到眼角,他将看祁明泽的目光落下了。祁明泽看着他,第一次从这个英俊又冷酷的大娘们儿脸上看到这种近乎害羞的表情。
    “以后对我好点儿就行。”从河说。
    *
    夜里祁明泽回了病房,直到第二天从河换了身上的药,换了身上的绷带,祁明泽才见到他。他做这些事,痛的他整个人不能自己的事,他绝对不会让祁明泽出现在身周。
    苏以是对他嗤之以鼻。
    从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