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
问道:“疼不疼?”
她别着脸不说话,耳朵里却是有些红。
刚才还跟她针锋相对的,现在怎么说话这么温柔。
棉签轻轻柔柔的拆过了伤口,把外表的沙粒给抹去。疼倒是不疼,就是有些痒。
那些感觉顺着她的伤口钻进了血管,然后跟随着血液的流通直达心底。
就像钟安龄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挠在了她的心里。
真是不争气,她在心里唾弃着自己。
可是说放弃又哪有那么容易?
院子里面静悄悄的,谢毛毛不小心踢到了奶奶刚剥好的花生,这是打破了这种气氛。
可是声音一落好像又更尴尬了。
她拿眼睛悄悄的看钟安龄,他正专注地蹲在地上给她消毒,目光直直的盯着伤口,好像面前的事是他的唯一。
她的目光往下,落在自己的手腕上,钟安龄似是无所察觉般正握着她的手。
只是她自诩白种人,可是跟钟安龄的肤色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
而且他的手很好看,肌理分明骨肉匀称。
既没有握笔书生那样的柔弱,也没有挥刀武生那样的粗糙。
她有时候觉得造物主真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