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得真让他得逞不可。
常伯樊对天高皇帝远的胆大包天知之甚详,但还是被陆知州大人的荤素不忌吓得惊笑连连,可惊吓过后他也深知,如若这事碰上个能把这此事草草带过的皇帝,莫说他在都城里只有一个当过状元的岳父,就是有十个,也保不住他。
世道跟战场一样,一将的世成靠的是枯碎的万骨,他的险中取胜,靠的也是那万之一人的机率,但凡有哪个环节出了错,等待他的唯有粉身碎骨。
特派御使的到来让常伯樊松了一口气,却毫无得意之感,哪怕这次御使的到来直接拿下了陆野放的人,还随身带来了新的新县令上任,那县令对他客气礼待有加,常伯樊下午在几人的酒桌也是谦卑谨慎,就是被连着灌了十几杯也没有失态,临走前还恭敬地和御使大人和新县令再三道别,方才领着下人回去。
他一走,临苏新上任的县令就与上峰道:“吴公公说这位世家子是个极会审时度势的,身上没有那王侯子孙后代的自矜,反倒是异常精明,不仅是精于人情世故,心里也是个极会算计权势金钱的,如今一看,吴公公哪句话都恰到好处,倒是显得下官有些轻率,下官来之前有些小看了他,以为他年纪轻轻就是忍功了得,忍得了一时也忍不了一世,但看样子这人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