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当家将将进屋就又转身出了门,苏苑娘见他出
去了,明后日的行程也定了,方才按着桌子站了起来,往旁边放着儿女的客房走去。
等坐到他们的摇篮前,她这松了点气,支着手撑着头打起了瞌睡,通秋轻手轻脚往她腿上搁毛毯时也睁不开眼,想着喘好这口气她就醒来,再去问常伯樊所遇凶险的经过。
事情太多了,一碰面说的都是眼前的当务之急,都顾不上问他好还是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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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黄昏,正月初四,一家人从长春州州府出了城门,马车往遥远的都城驶去。
半路常伯樊大病,苏苑娘趁找来亚叔为他治病的当口,把儿女托付给了她的亚叔,她丈夫让她跟着她亚叔一道走,亚叔也有此意,苏苑娘摇了头,与常伯樊道了一句:“罢了。”
她这一生,算是偷的一生,上辈子难与他生死与共,不懂他的喜,也不通他的悲,这辈子难得夫妻同心,患难与共,倒是有些夫妻情深的意思了。
她不走,常伯樊也未多说,当晚他就退了烧,次日以惊人的意走站了起来,不过休息二日,因着他病重停下的队伍又开始走了。
苏苑娘也没劝他多休息两日,路上凶险无数,要不是身边的人靠得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