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她高,只能抱住她的腰,毛茸茸的头顶很好摸的模样,他闷闷的声音传来,“不能挽留我吗?姐姐。”
清宁任由他抱着,垂眸却不肯伸手摸一摸他,“我们总归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施玄表情说不出失落亦或者难过,或许他早就猜到这个结局了。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丫鬟在外间催促,清宁才狠心说,“你走吧,等宫里落了锁你就出去不了了。”
她故意背对着少年,以免看见他可怜的表情。烛光下他的头发耷拉下来,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茫然。
施玄差点哭出来,“只要你说不要我走……”
清宁道,“你总该长大的。”
等了一会儿,身后再无动静,但回过头时看见那只瓶子的桃花仿佛少了一支,只剩下另一支光秃秃插在瓶。
清宁再问时人已经走了,好像夜里根本无人来过。
流光进屋来替她梳头发,一边梳一边道,“施公子走的时候快要哭了,娘娘怎么不哄哄他。”
流光和若月二人在清宁身边呆得最久,也最了解她的喜好,如此问便是试探。
清宁摇头,“你不懂,他总要长大的,不该为了谁从一只野兽变成家犬,即便……他自愿把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