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瑛无言了一瞬,缓缓道,“是如此。”
    刚到初夏时节,空气中弥漫着初夏的气息,但今年的金陵城不知为何格外寂寥,往常秦淮河上总有经年不散的脂粉之气,歌女靡靡的低吟浅唱飘荡在河面,至到清晨之时方有闲暇。
    驻足在岸边偶尔也会捡到绣了字的绣帕香包,像仓促之间遗落在晚春的落花。
    大街两旁的商铺关了大半,有人拖家带口离开金陵城寻求一方安宁,但不知何时起总有穿着铠甲的士兵在街道上悄无声息穿梭,铁甲上反射的寒光让人忍不住心中发寒。
    不过今年元家依旧要在五月初五竞渡、踏百草、斗百草等活动与民同乐,据说不仅有世家能参加,连普通百姓也能趁机参与,一睹这些人物的风光。
    出乎清宁意料的是,预想中被围困的情景并未出现,谢家甚至接到一份宫宴的帖子,邀请谢家人参加。
    清宁敏锐地察觉到这是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平静,但因为得到了施玄的消息,她反倒安定许多,一边命人收拾马车一边准备去赴宴。
    流光还在皇宫中,伺候她的丫鬟是谢玉瑛新调来的,虽然不知道她喜好,但好在手脚利落,也从不会违背她的意愿。
    唯独在梳头更衣的时候有了异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