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静得只剩他们的脚步声,许意浓一直跟在王骁歧身后,沉吟许久。
走出养护院,外面夜色如墨,王骁歧蓦然驻足,视线不知落向何处,只有声音如头顶如幕的黑夜般空旷荡然,“奶奶年纪大了,眼睛不好后我怕她再受刺激,一直没有告诉她我们的事。”
他在向她解释,许意浓望着他坚挺的背影,却无心追究这件事,而是嗓音晦涩地开口,“奶奶什么时候进的养护院?”
王骁歧拿出手机叫出租车,再从衣袋里摸出烟和火机,“你走之后的第三年。”
许意浓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可她在c市的时候明明好好的。”
他叼着烟点燃,人迎风而立,显得整个人很冷冽,声音也随烟雾而来,飘飘渺渺,“以前是以前。”他轻吐出一口又将烟拿下,“没什么是亘古不变的,更何况人。”
现实的话一击即中心房,跟此时刮在脸上的凛风一样令人恻恻而疼,连眼睛都被紧随而至的烟呛得氤氲起来。
“那眼睛呢?怎么会耽误治疗的?”她心潮起伏间恨不得刨根问底,实在不能接受奶奶失明的事实。
他指尖掸了掸烟灰,错了错视线,“奶奶眼睛的问题有段时间了,一开始她只以为是上了年纪的老花眼,没太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