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班主收拾行李打算回乡,让花醉楼他们自寻出路。
    于是在一个秋风萧瑟悲凉的夜晚,即将回乡的花醉楼登上了空无一人的戏台,台下是东倒西歪的座椅板凳。唯一的观众刘大年坐在明天就不属于自己的新车上,听好友给自己唱《贵妃醉酒》的最后一折。
    ……
    白松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电影院。他这一生不知道见过多少生离死别,他也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冷硬似铁。可是就在刚刚,在他看到美梦破灭后碎了一地的惨烈景象时,眼中情不自禁浮现两泡热泪,心口揪痛,喉咙里梗了一大块,让他憋闷无言。
    他悲怆的抬头看着头顶一碧如洗的蓝天,耳边又响起了台上杨玉环悲苦绝望的唱腔:“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
    《贵妃醉车》,一出好戏,醉的是花醉楼,醉的是黄包车,醉的也是他这个局外人。醒后,曲终人散。
    顶着明媚日光,他突然想去天桥底下再听上一回徽戏。
    第121章 民国之大导演(34)
    于瑛彬站在电影院里,望着稀稀拉拉的观众,深深皱起了眉头。
    “怎么人这么少?”
    宋启星却不怎么奇怪。
    “应该说,人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