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有气无力的问道:“什么事?”
同事迫不及待说道:“谢听澜向我们报社发布了求救信,请我们一同为旱灾筹粮。”
李棋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另一个同事迫不及待叫道:“是全国通电,谢听澜花了大价钱向全国的各大报社发布了求助信,请求我们协同呼吁富户捐赠善款!”
李棋眨了眨眼睛,两道热泪蜿蜒而下。
谢听澜虽然也是权贵子弟,但是他和他们不一样。
真好,他和他们不一样。
他捂着脸,慢慢蹲了下来,“哞哞”的哭了起来,哭声喑哑苍凉,铁骨铮铮的八尺男儿此时蜷缩成小小一团,衣服下骨头凸出,触目惊心。
同事们惊慌失措:“怎么了?”
“你怎么突然哭了!”
“……没用的。”男人哭声时断时续,声音飘忽茫然,就好像随时可以熄灭的烛火,“我、我们的粮食……不可能运到灾区……西北的军阀们会扣下车皮……明目张胆私吞赈灾粮……而东部……国民党将领们也不许车皮西去……因为他们不想便宜了敌对军阀……北京和天津的粮食都运不过去……那些人连本省的父老乡亲都不肯救……河南怎么可能会有粮运过去……”
“运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