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起来幽幽沉沉,仿佛锐利冰冷的刀缠绵地贴过颈骨。
让希德不由想起那颗擦过他耳朵的子弹。
他感觉心头像是给森林里正独自逡巡的猛兽碰了一下,迅速收回了目光,觉得耳朵后面有点痒痒的,但又不敢去碰。
过了一会儿,希德待心跳平复,又悄悄地往卡尼亚斯的方向看了一眼。
……
两眼。
……
三眼。
卡尼亚斯并没有将注意力落在他身上。希德松口气,转回头去。
寂静的花房里,青年专心打理着魔植,少年则将脸撇到一边,阳光慵懒地铺满他们相隔的卵石道,静谧得像一幅画。
——如果忽略掉那个突兀的,蠢兔子啃橡果的声音。
好在维拉跑不过十六岁的小伙子,眼见那孩子已经跑得没了影,就怒气冲冲地走回来。
一边把卡尼亚斯赶离希德身边,一边骂骂咧咧着要再给希德找一个新室友。
希德倒无所谓。他在帝都的风评一向如此,要是同龄人没吓成那样子,才叫见了鬼。
待希德与维拉离去,卡尼亚斯也忙完了今日的工作。他走出花房,锁上门,抬头已是傍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