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尼亚斯比斯纳克年轻了两三岁。从前几人出去花天酒地,向来唯斯纳克马首是瞻。这是斯纳克第一次受他忤逆。
斯纳克酒劲正上头,一拳揍过去。
酒保已将酒浆调制好。卡尼亚斯接过酒杯,上半身微不可查地倾过一个角度,恰巧避开斯纳克。
愤怒的斯纳克没打到他,脚下一滑,额头磕到桌沿,眼珠一翻,直接昏倒在地,口吐白沫。
卡尼亚斯托着杯子,背影挺拔修长,仿若皇家花园里的文竹。
似乎方才滑稽的一幕与他毫无干系。
黑鸽子酒馆里一片嘲弄的口哨,有人哈哈大笑着冲斯纳克头上淋酒,小提琴手竟然趁势拉起了葬礼进行曲。
旁人都以为是他气昏头做出蠢事。只有站得最近的柯特妮发现了异常。
那是过于细微的精神波动,如果不是青年指节周围黯淡的灰光,她几乎无法察觉——
卡尼亚斯用了盲目魔法,才让斯纳克出此洋相。
活见鬼。
从前卡尼亚斯被他老大压制得像只软脚虾,别人说一他不敢说二。
是奴隶反抗,还是一头狮子复苏的前兆?
柯特妮饶有兴致地将肘子搁在桌上,打量这位与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