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他退了烧,对卡尼亚斯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一清二楚。
——光明神啊。
一想到自己苦心营造的光辉形象一夜崩塌,希德的脑海轰得一声炸成烟花。
他祈祷世界上有令人失忆的魔法。
希德丧气地抬起头,看到桃花心木茶几上摆着一瓶牛奶,玻璃瓶上还笼着一层热腾腾的水汽。他推着轮椅过去,瞧见下边压着一张便条。
“致殿下,
牛奶配送员已来过。
维拉女士把托比送到了公寓,笼子放在后院。早上喂过食,殿下中午可以让它出来透一会儿气。
晚上不会回公寓,殿下不必为我留门。
注意保暖,今夜降温”
希德捏住便条,一字一句地读完,松了口气。
他又把便条看了几遍,嘴角抿开温软的弧度。
今天不是新生的第一个上课日。但上个星期希德去蒂亚戈山脉替人办事,又昏睡了三天,并没有正式上过课。
希德推门而入时,原本喧嚣嘈杂的教室顷刻间鸦雀无声。
他被无数目光笼罩,但在他抬头的一刹那,所有人都拿出课本,一本正经地温习大陆中世纪前叶的战争史。
这节是一年级和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