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插在瓶中的花枝别有一番天然野意,也没有糟糕到惨不忍睹。
    便道:“还行。”
    这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高评价了。
    贤妃见状笑道:“昭贵人并非京城女子,没有学过插花也是正常的。听说你家中的父亲也是个读书人,怎么你母亲没教你一点插花的手艺吗?再怎么也不至于插成这个样子啊。”
    苏幼仪出身不好是宫中人尽皆知的事情,她自己混不在意,却有许多人想用这个来刺伤她。
    她向来不在意,可今日听贤妃提起她的父母,不禁敏锐了起来。
    “嫔妾父亲是不过乡下一个穷教书的,母亲也是乡野女子,自然不懂得什么插花之道,让娘娘见笑了。”
    “是吗?”
    贤妃越发得了意儿,“可你如今是皇上的嫔妃了,还是应该多学学。从前没有家教,现在可以慢慢弥补。”
    她表面上是说插花的事,实际上在讽刺苏幼仪的家教。
    苏幼仪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看了贤妃一眼,后者面露得意之色,正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在皇上面前失态。
    苏幼仪却忽然转头看向皇上,笑着伸出双手,“皇上,臣妾亲手摘花已经很辛苦了,要是您嫌臣妾插得不好看,随便叫个宫女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