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暗暗下着什么决定。
    好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老夫从先帝朝起便是阁老,当初先帝驾崩,众皇子夺嫡。若不是老夫帮助皇上,皇上岂能如此轻易登上大宝?可老夫一番拳拳之心,却被皇上误解,以为老夫有意架空君权,在朝中汲汲营私……老夫之心日月可昭,绝无半分对君不利、对民不善之意!”
    季玉深没有开口。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李阁老在他面前说,不知是想欺骗他还是欺骗自己。
    自欺欺人,这是最无用的事情。
    好一会儿,李阁老发完了感慨,才道:“可皇上待你的恩宠之心,似乎日益加深了。”
    季玉深心中一动,微微笑道:“所以岳父也不必担心,皇上既然还肯倚重您的女婿,便不会对您做什么。毕竟皇上是年轻人,更信赖年轻的臣子更有同感,也是合情合理。只要他不改信威远侯府的世子之流,便不会影响岳父的地位。”
    李阁老听他忽然提起威远侯府的世子,笑了笑,“怎么可能?那个草包和他妹妹江贵人一样,能成什么气候?”
    皇上当然不可能随意倚重一个外戚的世家子弟,如此相比之下,季玉深得到皇上的信赖,李阁老心中颇为安慰。
    他忽然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