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行比她还不如,已经趴在桌上睡觉了,半梦半醒里对她摆了摆手,“快去快回,我在这儿等你。”
陈映梨溜出大厅的时候,没人注意。
她今天穿着的高跟鞋有点高,走路不太方便,她扶着墙壁走的有点慢,但好歹走路姿势看上去还是正常的,不像醉鬼似的歪歪扭扭。
流年不利,运气不好。
陈映梨没走多远迎面碰见了从包厢里出来的江定,男人穿着黑色大衣,像一株极冷的白蔷薇,薄瘦的身子立在灯光之下,神色难明。
江定身边还有别人,是和他从小就玩得好的那几个朋友。
不知道谁先开口笑着说了声,“江定,你这童养媳怎么还跟到这里来了呢?”
那人说话缺德惯了,也没留意到江定不太好看的脸色,就像高中那时拿她开玩笑,“说错了,现在是前妻,身份不一般。”
陈映梨以前还会认真思考,他们为什么讨厌自己。如果说矫情,她不是最矫情的那个人。
若说骄纵,她也还好,没到难以接受的程度。
现在她明白了,磁场不合,眼缘不合,讨厌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
江定事先不知道他们办庆功宴的酒店在这里,他今晚被钟闻叫出来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