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关洁一口气报完地址,人瘫在后驾驶座,神情呆滞地望着窗外,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没有半点生气。
夜色浓稠无边,关洁坐在车厢,宛如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她试图挣扎,试图求救,试图呼喊,却听不见任何回音。
好不容易有回应,只剩陈川那句“哥在里面肯定想过死”在耳边不停重复、盘旋。
她很难想象,很难想象,祝政有想过死亡,甚至动过手。
她迫切想知道,知道他在里面到底经历过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能把他逼到那个份儿。
可一想到真相的揭开一定伴随着血肉模糊、痛苦狰狞,她就不敢问了。
—
22点41分,关洁付完车费,提着包,顺着陈川说的地址,步伐沉重地走进医院大门、走廊、电梯……
滴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关洁被人群推搡着走出电梯。
跟着医院提示牌,关洁路过一间间病房走到最尽头那间。
走廊尽头处的窗台放了盆绿植,即便冬天,叶子也绿油油的,散发着无限生机。
与这肃静、冰冷的医院,构成鲜明对比。
关洁停下脚步,扭头多看了几眼绿植。
病房门关得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