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关洁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没等她回应,直接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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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政醒来已经接近天亮。
他睁开眼,第一眼瞧见的人便是关洁。
她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蜷着背,手里捏着一支未点燃的烟,时不时抬手擦一下眼睛。
祝政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她在擦眼泪。
她状态很差,从出事到现在没进一粒米、一滴水,整个人面色惨白,从头到尾都狼狈。
眼神空洞、呆滞,像没有生命的牵线木偶人。
祝政戴着氧气罩,手背插着管子,周围全被医疗仪器包裹,他尝试出声叫她,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怎么也发不出音。
眼看关洁咬住嘴唇,双手抱住脑袋,推开椅子,整个人不断地往下滑。
祝政动了动包扎着纱布的右手,费力扯开氧气罩、针管,掀开被子,忍着腰腹传来的剧痛,慢慢坐起身,伸下腿,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慢慢靠近关洁。
他伸手拉起关洁的胳臂,将人从地上扯起来。
关洁猝不及防,抬头对上祝政关切的目光,轰地一下,鼻子一酸,热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顺着祝政的拉扯站起身,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看向活生生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