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新伤、旧伤几乎没好过。
    我彻夜彻夜失眠,每次梦到珍珍,场景都是她血肉模糊地追问我:“为什么是我死,不是你死?”
    我几度撑不下去,却又苟且偷安,试想活着出去的场景。
    令我心理防线崩塌的一次是有天晚上,我对床的秃顶男人,居然钻进我的被子,趁我腿脚不便想要侵/犯我。
    那是我第一次反抗,那天晚上,我浑身都在颤抖,气得差点将人打死。
    后来的几个月,我每每想起这事,都反胃想吐。
    我曾有过几次轻/生的想法,我曾在墙角找到一根上锈的钉子,晚上,我握着钉子,一次又一次地插/进我的手腕。
    钉子划过一条又一条血痕,我已经麻木,并未感觉到痛意。
    直到旁边的人闻到我身上浓郁的血腥味,疯狂叫狱警,我才捡回一条命。
    那次之后,里面特意给我安排了心理医生。他每次提及那些我不愿触碰的场景,我就头痛欲裂,只有撞墙让自己好受点。
    这段日子,是我人生最灰暗、最无助也最痛苦的日子。
    我试图将这段过去封存,任由时光侵蚀。
    我也从未向人提起这段屈辱,你是唯一一个,看过我如此难堪面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