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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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教授先是抬起了头,扫视了一圈凑热闹的学生。瞬间排练声再次响起,是前所未有的激情高昂。
温浅手指放在谱架上,微微喘着气。得瑟过后必有无尽的紧张,丢脸好丢脸,弹的肯定很烂,沈老师是不是快要鄙夷死她了……
其实小时候温浅学钢琴时,在她老师教的小孩里算是相当有天赋的,老师恨铁不成钢,每次上完课,都会跟去接她回家的温成埋汰,
“你家孩儿啊,那么有灵气个人,就是太懒蛋了!”
温成对自家闺女的脑瓜灵活劲儿从来不怀疑,但不妨碍他听到告状后,回去胖揍一顿调皮不好学的小温浅。
温浅等着沈苏御对她的审判。
沈苏御依旧以环住她整个人的姿势,撑在钢琴前,全程都保持着这个动作,温浅不敢抬头去看他,只能透过光滑的琴板,悄悄打量他的神色。
男人似乎并没有露出疑难的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没皱,静静地看着琴架,像是在认真思考。
耳边是贝多芬的《悲怆》。
越是这样没有任何的挑剔,温浅就会愈发的紧张,她弹的好吗?还是不好?要是不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