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小声谈话的两人看了过来,沈老连忙走到他的病床边, “阿宥醒了, 感觉怎么样?”
“爷爷, 我的右手以后都无法拿起画笔了吗?”他的眼眸漆黑澄澈。
一时间, 病房里静悄悄地。
沈老张了张口, 却说不出话来。
男生低垂下了眼眸,没什么情绪,“那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我不想让她愧疚。”
也没能力保护她了。
他失去了保护她的能力, 他的设计履历上沾满了抄袭的污点。
他之前无数次的幻想过,可以光明正大的让陶樱穿上他亲手设计的裙子,挽着他的手, 站在聚光灯下,站在他的身边。
怕她像母亲一样离开他, 彻彻底底,毫无后悔的机会。
陶樱站在落地窗前,眼前是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的草地,生机盎然, 点缀着野花簇簇,宾客尽欢,有小孩子拿着泡泡机在草地上追逐着吹出一大串的彩色泡泡。
听着景宁天将那段被尘封的故事一个字一个字的讲完,每说一个字,她的心就往下沉了一分。
一寸寸,一丝丝,抽丝剥茧般的疼。
她记得沈宥谈及设计时,眼睛里有光的。
无法想象他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