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辛棠撬了一块奶油送到嘴里,甜到发齁,他的表情管理直接失控了,眉心皱成了一团。
很甜了啊,你到底还想要多甜?
再加两块糖就够了。
嬴欢忽然收紧牵引绳,辛棠被迫仰起头,下一秒,温热的唇落在耳畔,呼出的热气激起了侧颈的鸡皮疙瘩:棠棠。
辛棠脑子没这么好使过,竟然一下子明白了嬴欢的意思。
他猛地想起,嬴欢患有分裂样人格障碍,难以与人建立情感联系,他能成为那个特例,也许并非是他让嬴欢懂得了什么是爱。
嬴欢嗜甜,他只懂得吃到甜味时的享受,所以棠棠在他眼里就是两块甜甜的糖。
这是让人无可奈何的事实,却也是一个病患最纯粹真挚的爱。
辛棠并不为此感到伤心,相反,他感到了一种来自灵魂的战栗——
健全的爱让人温暖,给人自由,而病态的爱,就像贫瘠荒漠中的最后一朵玫瑰,艳丽无双,却也灼人悲壮。
他想,他愿意做属于嬴欢的唯一一支玫瑰。
他抛弃了胆怯,抛弃了不安,抛弃了羞耻,抛弃了疑惑,全然将自己敞开给了嬴欢。
不知从何时开始,无孔不入的寒冷被燥热代替,灶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