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整个思绪都被劫后余生的喜悦占据,愣愣地被嬴欢抱在怀里,半天说不出话。
嬴欢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半虚幻:我并不恨她,我身上流着强J犯的血,她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你呢?你会因此厌恶我吗?
不会。
辛棠听到自己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是他并不清醒却下意识的反应。
辛棠埋在嬴欢颈间,并未看到,嬴欢缓缓勾起唇角,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充满温和的笑意,却也隐含某种难以察觉的恶意。
最后辛棠是被嬴欢背着回车上的,他的腿在发抖,好久也缓不过来,实在走不动道。
至于为什么是背不是抱,那还是辛棠义正言辞拒绝抱后换来的,墓地被人抱着走,他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回去之后,辛棠已经累得不行了,几乎是倒头就睡。
也许是因为白天看到的东西,辛棠梦到了辛和——他的父亲。
辛和酗酒已久,常年不见光,皮肤苍白,眼周青黑,微卷的头发已经长到了及肩的长度,因为不怎么打理,乱糟糟的,透着颓废的气息。
他麻木地往嘴里灌着酒,浑浊的眼珠已经看不出一丝清醒的痕迹,身边横七竖八地倒着空了的酒瓶子,空气中弥漫着令